为让农民工兄弟俱欢颜

陈  民 口述    高光富 整理

 

 

陈民

“诗圣”杜甫在《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写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上世纪末，农民工就业和生存境况亦如诗中所言的“茅屋俱破”。当时的我正在担任新县县委书记，对农民工的就业和生存境况感同身受，同时感叹农民工对城乡经济发展所作出的“双重”贡献。2002年，组织上调整我到信阳市总工会任主席，出于情感所系和职责所在，我开始思考农民工“从哪里来”、“到何处去”等问题，倾力造一间“茅屋”，让农民工务工时流汗不流泪。

 

商城农民工“矽肺病事件”的思考

2001年，信阳百万劳务大军共带回60个亿的务工收入，但是因合法权益屡遭侵害而投诉无门情况时有发生。最典型的就是商城县四顾墩、苏仙石等乡镇的159名农民工，在南方某镇从事轧砂工作，工地干式作业，无防尘装置，无防尘面罩，现场粉尘飘扬，每天作业15个小时以上，止2001年10月，因粉尘致集体罹患了矽肺病。

面对“矽肺病”这个新病名，农民工却一无所知。在听取医疗专家的介绍后，农民工王玉晨牵头，与23名农民工联名写了一封《告m东镇政府信》，但没有得到m东镇政府的回音。10月25日，王玉晨带了几个同乡农民工，回到河南商城老家，找到县政府请求法律援助。在《工人日报》等媒体的支持和两地党委、政府和工会组织的积极协调下，经过十余轮谈判，累计索赔496.5万元，是原用工方认同最高赔偿额度的10倍。2002年1月19日，双方代表在调解协议上签字。

商城籍159名农民工矽肺病集体索赔案，被媒体界称作“中国农民工维权成功索赔第一案”。此案的成功索赔，引发了我对农民工问题的思考。商城籍159名农民工的矽肺病索赔是偶然还是必然呢？工会出面维护农民工权益是分内之责还是越疽代疱呢？带着这些问题，我主持召开了由各县区总工会和市直各基层工会参加的学习贯彻新《工会法》研讨会，以深度剖析商城籍农民工“矽肺病”事件为切入，原汁原味地学习了新《工会法》的每一条款，加深了全市工会干部对新《工会法》的理解与把握。通过研讨，全市工会形成了“解决农民工问题，工会组织责无旁贷，宜早不宜迟”的思想共识，全市工会干部为农民工请命的激情涌动。

 

“农民工是工人阶级队伍的新成员”的提出

农民工是不是工人阶级？能不能加入工会？工会要不要维农民工的权益？面对这些敏感性极强的重大问题，我感到信阳工会应走在全国前列，勇于破解这一问题。为此，在我的倡议下，信阳市工会开始专题研究党的工运理论及工会发展史，并在深入农民工务工地和家乡地调研的基础上，提出农民工以工资性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与社会化大生产相联系，是工农联盟的天然纽带，具备了工人阶级内涵与外延的所有属性，是工人阶级的重要组成部分，完全可以加入工会，理应作为工会工作对象，理应旗帜鲜明地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

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之所以提出“农民工是工人阶级队伍的新成员”，源于我们在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唐三大经济圈组织开展的农民工问题大调研活动。这次调研活动，加深了我对农民工和农民工问题的认知，感受到社会和工会界普遍存在“五个误区”：一是理论误区，外出务工者大多数是农民工，他们不是工人阶级。二是身份误区，农民身份不能加入工会组织。三是程序误区，尚未与务工地建立劳动关系，不能建立工会组织，发展会员。四是惯例误区，打工者属于非正规就业，建立工会组织否有违惯例。五是法规误区，在农民工中建立工会组织，本省及外市都没有先例，会有悖于法律法规。

《农民工维权论》与《农民工维权百问》

基于对农民工阶层属性、发展趋势、权益现状、维权路径等认识上再深化，2003年9月，由我牵头主编《农民工维权论》《农民工维权百问》付梓印刷，并在北京中国职工之家召开了出版座谈会。与会的法学、劳动关系学专家学者、全总领导和新闻界朋友、农民工代表一致认同这部著作，认为对当代中国工运理论创新和工会维权机制建设，是一种视野上的拓展、行动上的引领、思想上的升华，是农民工维权领域的开篇之作，同时是推进工运事业创新发展的时代佳作。

 

全国首份农民工维权地方性政策文件

2002年8月2日，在深入调研农民工问题的基础上，我主持召开了市总工会主席办公会，谋划部署农民工维权的具体操作问题。任职市总工会主席以来，我一直把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作为工会工作的主线，把服务全市劳务经济发展，维护信阳百万劳务大军的合法权益作为工会工作的重点任务，提出由办公室负责，草拟《关于维护外出务工人员合法权益的指导意见（试行）》。文件围绕农民工身份定位、实行流动会员管理制度、实施双向维护等问题，再三斟酌，反复推敲，后经市委办、市政府办联合行文印发。

《意见》有“五个鲜明”特点：一是对农民工的鲜明身份定位。二是鲜明的维权主张。三是鲜明的维权机制。明确建立用人单位和所在地方工会，是外出务工人员权益维护的第一责任人；外出务工人员家乡的党政工组织是维护其权益的主体。这一双向维护机制的提出，科学回答了“如何维护”的实践操作问题。四是鲜明的组织架构。成立市、县区和乡镇三级“维护外出务工人员合法权益领导小组”，同时成立县区、乡镇“外出务工人员工会联合会”，负责提供劳动、劳动争议、劳动仲裁和工伤事故事件法律援助，开展各类维权活动。五是鲜明的会籍管理设计。明确会员组织关系随劳动关系流转原则。

这份文件，成为了全国首份农民工维权的地方性政策文件。时任全总副主席周玉清2002年在全总办公厅《参阅件》第27期上的批示：河南信阳市两办转发的信阳市总工会的指导意见，是适应我国推进工业化、城镇化发展过程中，许多地方外出务工人员多，迫切需要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和加强管理的新形势所作的有益探索。请全总办公厅信息处跟踪研究总结他们的实践经验。

这份文件，因为开了全国历史之“先河”，在体制上跳出了传统工会工作的思维模式，在机制上顺应了农民工队伍的发展要求，破解了农民工维权难题。因此，《工人日报》头版刊载了《信阳出台维护外出务工者权益指导意见》，同时配发题为《维护外出务工者权益的有益尝试》评论员文章。

 

亮相全国工会

2003年8月16日，信阳市总工会收到了中华全国总工会基层组织建设部发来的通知，要求参加8月19日在四川省遂宁市召开的全国工会基层组织建设经验交流会议，介绍农民工维权工作的创新经验。我充分认识到此次会议的重要性，决定认真组织会议发言材料，届时参加遂宁会议，以“亮剑”的气魄亮相全国。

2003年9月23日，王兆国向《农民工维权论》作者、信阳市总工会主席陈民作重要指示，赞扬信阳市总工会农民工维权工作创全国之先。

按照会议安排，我作为唯一的省辖市工会主席，做了《与时俱进情系农民工，大胆探索敢为天下先》的主旨发言，引起了与会领导和工会同仁的极大兴趣和广泛认同。发言中，我重点介绍了信阳工会农民工维权的创新做法，指出农民工问题不仅是社会问题，更是政治问题，工会如果不去团结农民工，不维护其合法权益，不利于工人阶级队伍建设，也不利于巩固扩大党的阶级基础，成为大会关注的热点话题。各新闻媒体直率地报道，信阳市总工会农民工维权工作的经验交流，是这次会议的最大亮点，并坚信农民工将成为新一轮中国工会会员发展和职工维权的重中之重。新闻媒体的政治嗅觉总是超乎常人预见的。2003年9月22日召开的中国工会十四大上，农民工以“进城务工人员”身份写进了中国工会十四大报告。9月23下午，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华全国总工会主席王兆国亲自参加河南代表团的讨论。讨论中，我突出农民工维权问题，简要汇报了信阳工会的创新做法，得到了王兆国同志的高度评价。他强调，作为中国工人阶级的群众性组织，接纳农民工，并切实承担起维护他们合法权益的重任，是中国工会分内职责,各级工会组织不只是尽可能多地吸纳农民工入会，还要努力培养、教育和帮助农民工尽快融入到城市产业工人中来，使他们真正成为工人队伍中的一员。

 

王兆国同志19天内的两次批示

中国工会十四大召开后，全总领导调研活动密集信阳。2003年11月到2004年5月，时任全总领导张俊九、张秋俭，全国政协常委、社会和法制委员会副主任李奇生等领导同志先后莅临信阳，调研指导农民工维权工作。

围绕贯彻落实中国工会十四大精神，持续推进农民工维权机制创新，我们深入“珠三角”城市，大范围、深层次、宽视角展开调查研究，并形成专题调研报告。《报告》中，我们指出，广大农民工为输出地和输入地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双重贡献”，是当代中国工人阶级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合法权益应该得到有效维护；信阳工会首创的农民工维权机制是现阶级适合我国国情的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的有效模式，需要在实践中加大推行力度，促进社会和谐。

2004年6月3日，王兆国同志在信阳市总工会《工人阶级新成员，城乡发展双贡献——来自珠三角的信阳专题报告》上批示：这份调查很好，对问题及产生问题的原因也做了比较深刻的分析，解决问题要依靠党委和政府的决策，但各级工会是大有可为的。当然也有不少问题值得深入研究。这就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工会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可以深入总结。请酌。

2004年4月12日，全国政协常委、社会和法制委员会副主任李奇生在信阳市总工会主席陈民陪同下，深入新县千斤乡调研农民工维权工作。

此前的5月15日，王兆国同志在全国政协社会和法制委员会调研组呈送的《关于河南省信阳市在农村进城务工人员中组建工会和切实开展维权工作的情况调查和建议》上，做出重要批示：河南省总工会基层工会都有不少好经验、好做法，信阳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组建工会和双维权的作法是新事物，我也表示过这是个好办法，又有人说与工会章程不一致，我看有维权比无组织维权好，进城务工建工会组织维权是新事物，双维权可以很好地探索和总结，并不断提高和规范，要鼓励基层积极创新。

短短的19天内，作为中央领导和全总主席，王兆国同志对信阳农民工双向维权机制建设两次做出重要批示，其旨意非常明确，就是肯定和支持信阳工会的“首创精神”，培植双向维权这一“新生事物”，指导和推动中国工会维权实践创新，从而保持中国工人阶级队伍的稳定和工会组织的团结统一。

王兆国同志的两次重要批示精神，以及时任中华全国总工会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张俊九，时任河南省委书记李克强等全总、省委领导的批示意见，为双向维权机制的创新发展发挥了把关定向的特殊功效。王兆国同志的两次批示，从根本上拓展了农民工维权这一“新事物”的发展空间，决定了农民工维权机制创新的前途命运。

为落实王兆国同志的指示精神和批示要求，进一步总结信阳农民工入会与维权经验，2004年6月17日－18日，时任中华全国总工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徐德明率全总基层组织建设部，对信阳农民工双向维权机制进行了专题调研。调研组将信阳工会农民工维权机制归纳为双向维权机制，要求信阳工会突出“源头建会，属地管理，联合互动，双向维权”，继续在理论与机制创新上勇于探索新经验。

 

对话“农民工维权”国际研讨会

2004年4月29日，“转型中国的公益诉讼与农民工维权国际研讨会”在清华大学举行，主办方宪法与公民权利中心为回击西方学者界对中国农民工人权问题的责难，特邀信阳市总工会出席。研讨会上，我联系信阳农民工维权近两年的创新实践与理性思考，作了题为《农民工维权与社会转型》主旨演讲，让与会者真实体味到中国社会转型中农民工公益诉讼发展的成效，体味到中国基层工会在推进农民工公民权利平等中的首创精神。

演讲中，我以改革开放以来信阳农民工队伍发展壮大与维权机制创新为样本，从党的工运理论发展入题，从社会转型问题的深度剖析切入，从中国工会职能与体制机制创新着力，系统阐述了“社会转型催生了工人阶级新成员”、“农民工维权是社会转型期协调发展的需要”、“双向维权是社会转型期的过渡性举措”、“以人为本，依法保护农民工合法权益”等理论观点，介绍了信阳农民工双向维权采取的“双向联动法、会籍管理流动法、建立基地带动法、巧借平台依托法、依靠制度规范法”的“维权五法”，促进了农民工公民权利平等，创新了农民工公益诉讼发展实践。

清华大学宪法与公民权利中心主任吴革律师会后向我翘起了大姆指。他说：“你以双向维权理论作支撑，以实践作例证，有力回击了西方对中国农民工人权问题提出的种种责难，提高了中国公益诉讼组织和中国工会的国际影响力。”

 

跻身全国工会“三大维权机制”之列

为认真学习贯彻党中央关于工会维权工作“要注意总结经验，不断强化职能，更好地为职工服务”“要不断扩大覆盖面，增强凝聚力，维护好职工群众的合法权益”重要批示精神，2005年9月15日，全国工会维权机制建设经验交流会议在浙江省义乌市召开。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华全国总工会主席王兆国出席会议并作重要指示。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和时任全总领导张俊九、孙宝树等出席会议。

2005年9月16日，信阳市总工会主席陈民在“全国工会维权机制建设经验交流会议”上作典型发言。

这次会议是在我国劳动关系日益呈现出市场化、多样化、复杂化特征，职工合法权益的实现遇到许多新情况新问题的形势下，组织召开的旨在总结交流全国工会维权机制建设经验，推进工会维权机制创新的一次重要会议。会议强调，面对新情况新问题，要适应劳动关系的市场化、多样化、复杂化的特点，加大协调劳动关系的力度，依照法律法规更好地协调利益关系、化解矛盾纠纷，为职工排忧解难。

会上，信阳市总工会以全国唯一的省辖市工会在经验交流会上作了《顺应形势发展，探索创新农民工双向维权机制》的典型发言，得到了与会领导和兄弟省市工会高度关注。会后交流中，与会同志和媒体界一致认为，双向维权破解了农民工这一特殊社会群体的权益维护难题，是转型期工运发展的重要举措，是维护农民工权益的较佳模式，是工会维权的机制创新，是增强工会凝聚力的历史选择。

此次会议，双向维权、社会化维权、城际间维权三大维权机制，被作为成熟的典型，在会上总结推广。正是此次会议，信阳市工会创新的双向维权机制，成为了全国各地工会学习考察的重点。据统计，2005年10月到2006年上半年，信阳市工会共接待前来学习交流的许昌市等省内兄弟市工会考察团15批次，接待湖北省等省级工会考察团6批次，接待广西河池市等省辖市考察团36批次，双向维权在全国工会的示范带动作用空前显现。

 

总书记关注的“大连·信阳模式”

新县农民工拆出了一个新大连！这不是传奇，而是新县农民工近20年的务工奋斗史。但是，新县农民工为大连、信阳的发展作出了“双重贡献”的同时，却付出了巨大代价，先后有100多名农民工工伤致残，40名农民工工伤罹难。因工伤理赔不到位、讨薪过激等引发的民事刑事案件，成为大连警方经常“出差”河南新县的无奈之举。2003年9月，袁继斌等几位深谙新县籍农民工维权艰难的农民工，提出申请组建农民工工会组织，得到大连、信阳两地两级工会的高度重视。经过精心筹备，11月20日联合会正式成立，依法按程序选举产生工会委员47名，主席1人、副主席3人，成为西岗区总工会第51个基层工会，近5000名的农民工会员组织关系团体接转至西岗区总工会。

2007年１月24日，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第33期《简报》以《大连农民工工会有效促进社会和谐》为题，摘发《中国商报》记者刘忠对大连·信阳（新县）农民工工会联合会的报道。文章以“有工会没工会，真是天上地下”、“ 工会触角延伸”为标题，分别介绍了大连·信阳（新县）农民工工会联合会法律调解农民工王德胜工伤理赔案，为患重病农民工邵庆强组织捐款等情况，真实地反映了工会联合会的生命力所在。

1月25日，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简报》上批示：请兆国并春兰同志一阅。1月26日，王兆国同志批示，要求“各级工会要切实履行依法维护职工（特别是农民工）合法权益的职责，为促进社会和谐扎实工作，鼓励和支持基层工会把各项工作做得更好。”时任全总党组书记、副主席孙春兰同日批示：“深入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维权观，务必在履行职责、促进社会和谐中取得实实在在的成效。”

中央和全总领导的批示，是对该工会联合会成立三年来的最高褒奖。三年间，该联合会在大连、信阳两地两级工会的正确领导下，坚持“源头建会，属地管理，联合互动，双向维权”的运作机制，全面、全力、全程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将联合会的维权服务功能、助推经济发展功能、促进社会和谐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厚重的“双先”奖牌和中国工会十五大

2008年8月29日，首都北京，天高气爽。在中华全国总工会一楼会客厅，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全国总工会主席王兆国和全总班子领导，亲切会见出席全国工会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工作经验交流暨表彰会议的部分代表，并合影留念。

这次会议，是全总组织召开的农民工维权工作首次表彰会议。信阳市工会作为全国工会农民工维权的发源地和“试验田”，会上，我本人是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全国工会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工作标兵”荣誉称号10人之一,信阳市总工会是100个“全国工会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工作先进集体”之一。在受表彰的个人和工会组织中，信阳市是同时荣获“先进集体”和“十佳标兵”的唯一省辖市总工会。

会议交流了河南省总工会等五个地方工会农民工维权工作的经验后，全总王兆国主席发表了重要讲话，强调各级工会组织和广大工会干部要充分认识新形势下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工作的重要性和艰巨性，增强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努力维护农民工的合法权益。

此后的10月28日，中国工会十五大胜利召开。这次大会，再次聚焦农民工维权，将双向维权机制写入了中国工会十五大报告和《中国工会蓝皮书》，而且，农民工代表首次亮相中国工会十五大履职，特别是信阳市新县籍农民工、大连－信阳（新县）农民工工会联合会主席、全国劳模袁继斌，平桥区籍农民工、区工会驻信阳二建公司工会主席、全国劳模张自峰，新县籍农民工、江苏镇江市清粪队队长、全国建设系统劳模徐深海3人，占中国工会十五大47名农民工代表的1/16。他们是信阳籍200余万进城务工农民工中的优秀代表，集中展示了老区信阳农民工的时代风采。信阳市工会为6年来双向维权助推下的信阳籍农民工队伍的成长进步而感到欣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工会广泛性、群众性而叫好。

 

中宣部组织的集中报道

职工队伍稳定是社会稳定的基础，劳动关系和谐是社会和谐的前提。面对金融危机带来的负面影响，为加强宣传引导，中共中央宣传部于2010年6月9日下发了《关于农民工劳动模范先进事迹和维护劳动者合法权益、促进农民工全面发展典型经验的报道通知》。信阳市总工会创新的农民工双向维权机制及其在引领农民工应对金融危机中的创新经验，被纳入中宣部集中报道的视野。

根据中央领导同志批示精神，按照中宣部和中华全国总工会宣教部的统一安排，《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工人日报》、新华社、《河南日报》等31家中央及省内主要新闻媒体组成采访团，于2010年6月17日走进信阳，集中宣传报道信阳工会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的典型经验。

6月下旬至7月中旬，中央和河南省主要媒体多角度集中报道双向维权掀起高潮，累计发稿68篇，其中，中央级媒体发稿12篇，中央1套新闻联播新闻2条，省级媒体发稿46篇，河南新闻联播和河南电视台新农村频道新闻各2条，市级媒体发稿7篇，主流网站转发报道文章106篇，赞誉信阳工会创新双向维权机制，找准了工会工作服务大局的切入点，拓展了工会履行维护职能的新领域，助推了科学发展与和谐社会建设。从集中宣传报道的内容看，信阳工会促进农民工体面劳动成为集中报道的主旋律，破解农民工维权难题成为媒体报道的“重头戏”，强化农民工技能培训成为媒体报道的“新闻眼”，拓展农民工维权服务成为媒体报道的“风景线”，提升农民工维权层面成为媒体报道的兴奋点。报道一致认为，双向维权机制在坚持中创新，在创新中发展，完成了历史嬗变。

“十年看政治，五十年看经济，五百年看文化”。客观讲，双向维权的嬗变，是社会转型的结果。随着新生代农民工成为农民工的主体，双向维权的内涵与外延亦随着农民工群体结构变化而变化而发展，因为新生代农民工被“二代三元化”之后，处于社会形态、身份形态的双“三元”之中，他们习惯于以城市同龄青年为参照系设计自己的生活，渴望融入城市并像城市人一样有尊严的生活。

站在新时代的历史起点上，切实解决我国农民工问题，让农民工成为历史，其根本出路在于实现农民工市民化。这注定将是一个长期的历史演进过程。这一历史演进中，我们要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深入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而不懈奋斗。

注：本文口述者陈民，汉族，1952 年 9 月出生，河南省息县人，1974 年参加工作 ,1985 年 3 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文学系毕业。1974 年 4月在信阳市五中任教，1984 年 6 月任信阳市（县级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兼市经济研究中心主任，1991 年 6 月任信阳市（县级市）副市长，1992 年 11 月任信阳市（县级市）市委常委、办公室主任，1995 年 10 月任信阳市（县级市）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1996 年 8 月任潢川县县长兼潢川经济技术开发区党委书记、主任，1999 年 6 月任中共新县县委书记，2002 年 3 月任信阳市总工会党组书记、主席（副市级），2012 年 10 月退休；整理者高光富，现任信阳市总工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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